新的打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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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打算
“您想看電視麽？”
陸穆生閱讀文件的十幾分鐘之內，老金對他右耳連續描述了大於三十人的八卦。
包括且不限於炒CP的誰和誰是親生父子，xx花了三百萬整臉意外整出雙下巴，某個男明星引以為豪的小虎牙其實是假牙，最後一個老金說他看著人家吃花生糖不小心將假牙粘下來了。
好吵。
描述內容和他屏幕上的文件一樣離譜。陸穆生很懷疑老金曾上世紀在香港擔任記者。
“這哪裏有電視看？”老金有些奇怪，“小陸你怎麽都不說話。”
“難道我老了，說的都不是你們年輕人喜歡聽的了？你們年輕人總喜歡趕時髦，你一般上網沖浪看什麽啊？”
“看股票。”陸穆生將最後一封文件處理完畢，肩膀酸疼。
“或者看看朋友圈。”
“那你朋友圈裏有什麽？”老金還和他說話，“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文件看文件，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，你就知道看熱鬧才有意思。”
“看別人的熱鬧最有意思，活的人比你文件有意思。”
陸穆生想了想。
他朋友圈裏好像還是比往網上精彩得多。
豪門糾紛通常不是倫理節目，早已進化為法制節目。通常一進進一窩，許久不見的朋友也能在局子裏團建，邊踩縫紉機邊仰望天空憶往昔。
講究。
“小陸啊，你別嫌老頭子話多，等你拍完了。怕是老頭子以後很少有機會和你見面了。”
“以後只能跟著劉導一起看你的照片嘍。他現在找了三根軟中華把你照片擺在床頭，每天睡前拜一拜。”
陸穆生聽著也有些好笑：“以後又不是見不到。”
“不過是作為投資方。”
“我還活的好好的，劉導怎麽就把我照片擺上了？”
“他啊，說要拜財神爺。我身邊又沒幾個和我談得來的小輩。”
雖然陸穆生也想送他去看電視，別在耳朵旁邊播每日花邊新聞。
“何明月怎麽還沒出來？”
“親人見面，一時有許多話要說吧。”陸穆生和他一並看著房門口，“挺好。”
“我啊，是真希望她能獲得幸福。”老金說，“你們年輕人不懂，我們老了就想以前認識的朋友過上好日子，然後老得不行的時候一起住進養老院裏，說不定那時候輪椅就能上下電梯，還能開上馬路嘍。”
“也是懂得。畢竟我看見競爭對手破產心情能夠愉悅一陣子。”
“指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有交集的。”陸穆生說，“家族有意向進軍娛樂圈，大概會開娛樂公司的吧。”
這也是陸穆生進入娛樂圈後才決定的事。
他家親戚已在公司裏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派系鬥爭，這種鬥爭放在公司裏還是有些承受不住，屬於小廟容不下大佛。
適合放出去為禍人間。
不對，是為禍娛樂圈。
任何一位放出去都是在娛樂圈相當炸裂的存在。
五十歲英語專業試圖插手他阿拉伯海外貿易的叔父，適合演中西混血國際友人。熱衷於給人人添堵的他大姨，適合當創死所有人的老板。
每一位都能享受熱搜留名的快感，上熱搜的理由還能比陸穆生更離譜。
陸穆生始終未能理解那貪汙十萬充飯卡的人。或許此人適合擔任導演一職，演員難以揣測他的劇本，陸穆生亦難揣摩。
“她出來了。”老金捂著腰從凳子上跳起來，“怎麽樣啊？”
何明月攬著那幾位眉眼間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士，一塊兒走出來。
“這你姐姐？”
“這是我母親。”何明月說。
“噢，她看上去比你還年輕。”老金走上前去，“聊得怎麽樣？你姐姐呢？”
陸穆生這才看見跟在她們身後緩緩走出來的女子。
這女人要比何明月高上一些，滿頭卷發，顯得格外氣勢淩人。
“噢，你姐姐穿了你頭一次演電視劇時的裙子。”老金說，“真好。”
陸穆生才想起來何明月第一次上電視穿的裙子。
白裙子，穿著特別漂亮。陸穆生他媽有段時間都買了白裙子來穿，她小姨也來。在他陽臺上掛了整整齊齊一排白裙子，風格吹過去，尤其是半夜，便是有種恐怖片的美感。
“我說我怎麽一看見何明月就覺得這人好看，原來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。我記得我為了看妹妹的電視劇，晚上熬了個通宵，第二天起來談生意，眼鏡也不記得帶，連老板都差點認錯人了。”她微微一笑，“我叫何晴。”
“那時候我才二十多歲，沒想到一轉眼就這年紀了，我以前最喜歡的明星搖身一變，成了我的姐妹。”
她眼中歡喜不似作偽。
“那就好。”陸穆生將他的筆記本收好了，“你們姐妹團聚，也是件好事。”
“梁安，這麽多年你看上去……還是這麽年輕。”何晴看著陸穆生，“保養得挺好。用了不少高科技吧。”
陸穆生就知道自己是又被認錯了。
“梁安，你有機會了。”何晴又說了一句，“怎麽還拎著電腦包？這是要走愛工作老男人的路線了？”
何明月和她媽她姐並排走著：“這是我提過的陸總。”
“噢，這個我知道。”何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，“就是和朱總金婚五十年的。”
“那是我們導演。”老金憋著笑，“這位才二十六呢。”
“那你們劇組敢情關系還挺覆雜的。”何晴拉著何明月往一邊退了退。
她的聲音挺響亮的，壓低了聲也格外清晰。
“明月啊，你以後離你劇組的怪人遠點。”她說，“別學壞了。”
“放心吧你，明月自己拎得清。”何母笑著說，“小陸我知道的，我們以前還見過。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”
“你爸爸我也認識，你爸爸有一回還在我家的魚塘裏釣魚，釣了一上午沒釣到魚，撈了只王八回去。還有龍蝦，你爸爸還說要帶回去好好紀念。”
陸穆生想了想他家的王八。
他家是有只龜叫朱元璋的。
朱元璋被他爹丟在腳盆裏，平時沒什麽存在感，他爸洗腳龜就在他腳上亂爬。就是他不記得哪個親戚把朱元璋拎出來，小孩子不懂事拎著只王八到處亂跑，然後放在他爸桌子上的煙灰缸裏，他抽煙抽到了甲魚味，還說現代高科技還真是不一樣。
至於為什麽叫朱元璋，他爸說他家王八長了一張鞋拔子臉，看起來有種一統天下的氣勢。
龍蝦也是有的，就是不知道她離開這麽久，他爸有沒有將龍蝦燉了。
“他也提起過你，我們還說要是有機會見見面。”何母是位慈祥的中年女子，面容柔和，“你在劇組也幫了我們家明月不少，明月說你是個好人。”
“這才幾分鐘就變成我們家明月了。”老金攬著陸穆生的肩，“你可要好好對何明月啊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何晴說，“時候不早了，明月是今晚你們一定要回劇組。怎麽不多停一夜？”
“也不在家裏好好待一晚上，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。母親和我可是幾十年都在找你。”
“還有你爸爸，你爸爸在國外修養，都沒能見上你一面。”
“以後還有的是機會，不急這一時。”陸穆生說。
老金比他還要矮上半個腦袋子，他硬是要搭著陸穆生的肩膀，教陸穆生只能微微側著身子，好讓他不是那麽辛苦。
“等姐姐談完這個生意，到劇組去看你。”何晴說，“讓你也體驗體驗帶資進組的感覺。看看誰以後還欺負我我們明月沒後臺。姐姐這些年工作很努力，是個合格的後臺。”
“太煽情了。”老金小聲說，“我說看熱鬧好吧。”
“第一次見面，姐姐不知道你喜歡什麽，送你套房。”何晴往何明月手裏塞了把鑰匙，“老宅裏的房間也為你留著，什麽時候想回家都行。”
“我老了，見不得這些煽情的事。”
“對了，我給大家帶了燒餅。”何母忽然笑瞇瞇地從包裏取出幾個燒餅來，“還是熱乎的，今日來的時候小晴特意去買的。”
陸穆生還沒明白過來其中有什麽深意。
燒餅是韭菜肉餡子。
何母給他們在場一人塞了一個煎餅：“這個燒餅好吃的，你們路上墊墊肚子也行。看明月這麽瘦，要多吃點。”
“這是什麽網紅店裏的，小晴就喜歡這個味道。”
陸穆生手裏接過這個還帶著溫度的燒餅。
“謝謝您。”
“小陸，以後還要你多多照看照看明月。你在劇組裏說話有分量，切莫讓人欺負了我們明月。”何母叮囑陸穆生，“你做事我放心。你以前也照看她太多，算是我們何家欠你個人情。”
陸穆生手裏被塞了一張紅色的邀請函。
“這我家老頭子的生日宴，很多人都會來的。”
陸穆生以前和何家的前輩沒什麽關系，這次是對方先遞來的橄欖枝。
他正想將他家那些親戚送去娛樂圈裏發光發熱，想來何家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。
“還有商務合作，小晴會和你談的。”她說，“相信我們兩家能有更多合作。”
陸穆生微微一笑：“其實已經有過了。”
何晴送的那套房，陸穆生沒記錯的話，是陸氏集團參與建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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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穆生閱讀文件的十幾分鐘之內，老金對他右耳連續描述了大於三十人的八卦。
包括且不限於炒CP的誰和誰是親生父子，xx花了三百萬整臉意外整出雙下巴，某個男明星引以為豪的小虎牙其實是假牙，最後一個老金說他看著人家吃花生糖不小心將假牙粘下來了。
好吵。
描述內容和他屏幕上的文件一樣離譜。陸穆生很懷疑老金曾上世紀在香港擔任記者。
“這哪裏有電視看？”老金有些奇怪，“小陸你怎麽都不說話。”
“難道我老了，說的都不是你們年輕人喜歡聽的了？你們年輕人總喜歡趕時髦，你一般上網沖浪看什麽啊？”
“看股票。”陸穆生將最後一封文件處理完畢，肩膀酸疼。
“或者看看朋友圈。”
“那你朋友圈裏有什麽？”老金還和他說話，“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文件看文件，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，你就知道看熱鬧才有意思。”
“看別人的熱鬧最有意思，活的人比你文件有意思。”
陸穆生想了想。
他朋友圈裏好像還是比往網上精彩得多。
豪門糾紛通常不是倫理節目，早已進化為法制節目。通常一進進一窩，許久不見的朋友也能在局子裏團建，邊踩縫紉機邊仰望天空憶往昔。
講究。
“小陸啊，你別嫌老頭子話多，等你拍完了。怕是老頭子以後很少有機會和你見面了。”
“以後只能跟著劉導一起看你的照片嘍。他現在找了三根軟中華把你照片擺在床頭，每天睡前拜一拜。”
陸穆生聽著也有些好笑：“以後又不是見不到。”
“不過是作為投資方。”
“我還活的好好的，劉導怎麽就把我照片擺上了？”
“他啊，說要拜財神爺。我身邊又沒幾個和我談得來的小輩。”
雖然陸穆生也想送他去看電視，別在耳朵旁邊播每日花邊新聞。
“何明月怎麽還沒出來？”
“親人見面，一時有許多話要說吧。”陸穆生和他一並看著房門口，“挺好。”
“我啊，是真希望她能獲得幸福。”老金說，“你們年輕人不懂，我們老了就想以前認識的朋友過上好日子，然後老得不行的時候一起住進養老院裏，說不定那時候輪椅就能上下電梯，還能開上馬路嘍。”
“也是懂得。畢竟我看見競爭對手破產心情能夠愉悅一陣子。”
“指不定我們以後還會有交集的。”陸穆生說，“家族有意向進軍娛樂圈，大概會開娛樂公司的吧。”
這也是陸穆生進入娛樂圈後才決定的事。
他家親戚已在公司裏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派系鬥爭，這種鬥爭放在公司裏還是有些承受不住，屬於小廟容不下大佛。
適合放出去為禍人間。
不對，是為禍娛樂圈。
任何一位放出去都是在娛樂圈相當炸裂的存在。
五十歲英語專業試圖插手他阿拉伯海外貿易的叔父，適合演中西混血國際友人。熱衷於給人人添堵的他大姨，適合當創死所有人的老板。
每一位都能享受熱搜留名的快感，上熱搜的理由還能比陸穆生更離譜。
陸穆生始終未能理解那貪汙十萬充飯卡的人。或許此人適合擔任導演一職，演員難以揣測他的劇本，陸穆生亦難揣摩。
“她出來了。”老金捂著腰從凳子上跳起來，“怎麽樣啊？”
何明月攬著那幾位眉眼間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士，一塊兒走出來。
“這你姐姐？”
“這是我母親。”何明月說。
“噢，她看上去比你還年輕。”老金走上前去，“聊得怎麽樣？你姐姐呢？”
陸穆生這才看見跟在她們身後緩緩走出來的女子。
這女人要比何明月高上一些，滿頭卷發，顯得格外氣勢淩人。
“噢，你姐姐穿了你頭一次演電視劇時的裙子。”老金說，“真好。”
陸穆生才想起來何明月第一次上電視穿的裙子。
白裙子，穿著特別漂亮。陸穆生他媽有段時間都買了白裙子來穿，她小姨也來。在他陽臺上掛了整整齊齊一排白裙子，風格吹過去，尤其是半夜，便是有種恐怖片的美感。
“我說我怎麽一看見何明月就覺得這人好看，原來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。我記得我為了看妹妹的電視劇，晚上熬了個通宵，第二天起來談生意，眼鏡也不記得帶，連老板都差點認錯人了。”她微微一笑，“我叫何晴。”
“那時候我才二十多歲，沒想到一轉眼就這年紀了，我以前最喜歡的明星搖身一變，成了我的姐妹。”
她眼中歡喜不似作偽。
“那就好。”陸穆生將他的筆記本收好了，“你們姐妹團聚，也是件好事。”
“梁安，這麽多年你看上去……還是這麽年輕。”何晴看著陸穆生，“保養得挺好。用了不少高科技吧。”
陸穆生就知道自己是又被認錯了。
“梁安，你有機會了。”何晴又說了一句，“怎麽還拎著電腦包？這是要走愛工作老男人的路線了？”
何明月和她媽她姐並排走著：“這是我提過的陸總。”
“噢，這個我知道。”何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，“就是和朱總金婚五十年的。”
“那是我們導演。”老金憋著笑，“這位才二十六呢。”
“那你們劇組敢情關系還挺覆雜的。”何晴拉著何明月往一邊退了退。
她的聲音挺響亮的，壓低了聲也格外清晰。
“明月啊，你以後離你劇組的怪人遠點。”她說，“別學壞了。”
“放心吧你，明月自己拎得清。”何母笑著說，“小陸我知道的，我們以前還見過。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”
“你爸爸我也認識，你爸爸有一回還在我家的魚塘裏釣魚，釣了一上午沒釣到魚，撈了只王八回去。還有龍蝦，你爸爸還說要帶回去好好紀念。”
陸穆生想了想他家的王八。
他家是有只龜叫朱元璋的。
朱元璋被他爹丟在腳盆裏，平時沒什麽存在感，他爸洗腳龜就在他腳上亂爬。就是他不記得哪個親戚把朱元璋拎出來，小孩子不懂事拎著只王八到處亂跑，然後放在他爸桌子上的煙灰缸裏，他抽煙抽到了甲魚味，還說現代高科技還真是不一樣。
至於為什麽叫朱元璋，他爸說他家王八長了一張鞋拔子臉，看起來有種一統天下的氣勢。
龍蝦也是有的，就是不知道她離開這麽久，他爸有沒有將龍蝦燉了。
“他也提起過你，我們還說要是有機會見見面。”何母是位慈祥的中年女子，面容柔和，“你在劇組也幫了我們家明月不少，明月說你是個好人。”
“這才幾分鐘就變成我們家明月了。”老金攬著陸穆生的肩，“你可要好好對何明月啊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何晴說，“時候不早了，明月是今晚你們一定要回劇組。怎麽不多停一夜？”
“也不在家裏好好待一晚上，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。母親和我可是幾十年都在找你。”
“還有你爸爸，你爸爸在國外修養，都沒能見上你一面。”
“以後還有的是機會，不急這一時。”陸穆生說。
老金比他還要矮上半個腦袋子，他硬是要搭著陸穆生的肩膀，教陸穆生只能微微側著身子，好讓他不是那麽辛苦。
“等姐姐談完這個生意，到劇組去看你。”何晴說，“讓你也體驗體驗帶資進組的感覺。看看誰以後還欺負我我們明月沒後臺。姐姐這些年工作很努力，是個合格的後臺。”
“太煽情了。”老金小聲說，“我說看熱鬧好吧。”
“第一次見面，姐姐不知道你喜歡什麽，送你套房。”何晴往何明月手裏塞了把鑰匙，“老宅裏的房間也為你留著，什麽時候想回家都行。”
“我老了，見不得這些煽情的事。”
“對了，我給大家帶了燒餅。”何母忽然笑瞇瞇地從包裏取出幾個燒餅來，“還是熱乎的，今日來的時候小晴特意去買的。”
陸穆生還沒明白過來其中有什麽深意。
燒餅是韭菜肉餡子。
何母給他們在場一人塞了一個煎餅：“這個燒餅好吃的，你們路上墊墊肚子也行。看明月這麽瘦，要多吃點。”
“這是什麽網紅店裏的，小晴就喜歡這個味道。”
陸穆生手裏接過這個還帶著溫度的燒餅。
“謝謝您。”
“小陸，以後還要你多多照看照看明月。你在劇組裏說話有分量，切莫讓人欺負了我們明月。”何母叮囑陸穆生，“你做事我放心。你以前也照看她太多，算是我們何家欠你個人情。”
陸穆生手裏被塞了一張紅色的邀請函。
“這我家老頭子的生日宴，很多人都會來的。”
陸穆生以前和何家的前輩沒什麽關系，這次是對方先遞來的橄欖枝。
他正想將他家那些親戚送去娛樂圈裏發光發熱，想來何家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。
“還有商務合作，小晴會和你談的。”她說，“相信我們兩家能有更多合作。”
陸穆生微微一笑：“其實已經有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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